郑津细细听完两人的分析,顿时明白过来,草原到底与大渝不同。
    换在本朝,十二皇子若是遇到危险被抓,太子殿下一定会去救人。
    “行了,你让人偷偷将他关到城主府地牢,日日派人守着。
    对了,手筋脚筋都挑了吗?”
    郑津定定点头。
    死在草原骑兵手上的大渝将士无数,他们不可能放松警惕,叫他找到逃脱的机会,残杀更多的大渝将士。
    林净月又听太子封赏了力压贺祟的满枝,和救援及时的郑津三人,手底下的将士也都得了赏赐。
    而砍了那些草原骑兵得的军功,会随奏折一道送往京城,等待泰丰帝奖赏晋封。
    郑津三人离开书房后,林净月朝太子笑了下:“殿下,政事要紧,我就不多留了,免得打扰了殿下。”
    贺祟一事和冰湖一事,与她切身相关,听一下并无不妥。
    但其他的事,她就不好再听下去了。
    太子没有阻拦,另派了四个东宫侍卫,亲自将太子妃送入落脚的宅院。
    泊春和满枝并未同往城主府,一直守在宅子门口,等待太子妃回来。
    一看到马车停在宅院外,泊春立刻撑了伞迎了上去:“太子妃,闻白大夫刚刚过来,您看……”
    林净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满枝:“正好让闻白大夫,给你疗伤。”
    满枝抿唇轻笑,半道上得知太子赏了她一座宅院,就在京城。
    满枝茫然了一瞬,很快福身谢了恩。
    泊春不同,她就差围着满枝欢呼打转了,一座宅院啊!
    还在京城!
    不过满枝压下贺祟,救了太子妃,又与忠勇侯府的人联手抓了三个草原骑兵,这赏赐,是她应得的!
    林净月绕过廊桥,来到花厅,就见闻白低头写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闻白抬起头,眼睛‘噌’一下亮了。
    林净月沉默了一下,以晚辈的身份朝他福了福身:“闻叔,当日之事,是我太过莽撞,还没查明白就请你作证,致使你犯下欺君之罪,往后都只能……”
    闻白赶紧避开,盯着林净月的眉眼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事怎么能怪太子妃?
    要怪就怪成远侯,还有林家,当年我晚来一步,雪晴生下孩子被丫鬟抱走,我只惦记着雪晴的安危,致使你被……”
    “林家的错,闻叔何必揽在自己身上?”
    林净月和闻白相视一笑。
    闻白刚到宅院,就给满枝把了脉,药方也开好了,现下没什么事,就安慰起内疚的林净月。
    “无妨,我本就做了打算,往后待在漠北城给将士们治病,就当是我偿还泰丰六年未能替雪晴救下郑老将军一事……”
    闻白草草说了几句,还没来得及多看那副与雪晴格外相似的眉眼几眼,就听城楼上吹响了号角。
    京城,
    近日三皇子的声势日渐浩大,徐文洲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连续几日都围着二皇子和三皇子吵,他今日早朝索性以病告了假,和夫人朱巧赏鉴起国子监祭酒送来的弹棋。
    徐文洲数了数,捋着胡子,眉头微皱:“我怎么数来数去,都少了三枚棋子?”
    朱巧凑过去一看,的确少了三枚:“蔡鹤不是如此粗心的人……要不你到他府上问问?”
    徐文洲摇摇头:“我去问问爹。”
    “算了吧。”
    朱巧瞥他一眼,“爹正因你擅自帮他揽了编纂古籍的事憋火呢,你这会儿找上门,可不就是讨骂?”
    徐文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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