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唤她一声太子妃!”
    他一边说着,一边恍如拨云见日般了然。
    怪不得当日周肆然提起太子妃不接受他的投诚时那般懊恼,他竟……他竟对太子妃,起了不可说的心思……
    应松忍不住再度提醒:“太子就在城中,你纵然有什么小心思,都万不可与外人透露半句!”
    周肆然知道应松从来沉默寡言,倒是陆程和方衡话多一些。
    这两天应松跟他说了那么多话,摆明了是关心他。
    周肆然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问:“太子与林……太子妃,相处的如何?”
    太子可有不信她?可有欺负她?可有……
    应松皱着一张脸,正要说话,孟平和陆程先后掀开帘子进了营帐:
    “肆然,忠勇侯喊你前去商讨战事,你伤好的怎么样?这一次太子也来,好像是跟粮草险些着火的事有关。”
    忠勇侯,又是哪个?
    周肆然这般想着,动作却是半点不慢,掀开厚厚的被褥起身,有些生疏地穿好衣服:“我这就去。”
    等他走后,应松三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有些疑惑。
    从各种小细节来看,这人的的确确,就是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周肆然。
    而非什么人冒名顶替。
    但……
    应松费力回忆着上次打仗,周肆然受伤时的场景:“莫不是被草原獠寇打伤了脑袋,混淆了记忆?”
    孟平和陆程接受了这个说法。
    周肆然重生后头一回出营帐,两边来来往往都是受伤的将士,但不见多少死人。
    他眉头稍缓,找了个人问明忠勇侯在何处议事后,他一路走到城主府。
    在城主府门口,正好撞见前来告状的陈域。
    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陈域因唐景颜对周肆然生出的那点小疙瘩,早就消失殆尽。
    尤其他听郑津说了,周肆然打仗杀敌时有多勇猛。
    一人对战五名高大敌军,而不落下风!
    厉害!
    陈域凑近,一抬手就想靠在周肆然左肩上。
    周肆然看了眼这个自来熟的陈国公府纨绔,没问他怎么出现在北疆,侧身一闪。
    他闪的太快,陈域猝不及防,当场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腰!
    周肆然,你怎么回事?不就靠一下吗?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受伤了是吧?
    那算了,本世子就不跟你计较了,还不快拉本世子起来?”
    周肆然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后,迈步进了城主府。
    陈域龇牙咧嘴爬起来,冲着他的背影直骂他爹娘:“我惹你了?用得着这么对我吗?不行,我得跟表哥告状去!”
    陈域不顾伤口,径直冲进城主府,越过周肆然时,还冲他甩了个白眼。
    周肆然没理会。
    他走在路上,想起应松说的那句话。
    净月,现在是太子妃……
    不可能!
    净月绝不会背叛他,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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