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和心腹想,刚才张大人去李大总管家里的时候,他还是兴高采烈,眉开眼笑,幸灾乐祸的。
    怎么一回来后,却是心事重重,一副蔫耷耷的样子。
    可是谁也又不敢问,只等张大人自己开口说话。
    张知县看了一下师爷和心腹,愁容满面,唉声叹气地说:
    “二位,请你们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个事?”
    “大人请讲,不知何事让大人如此愁眉苦脸?大人说出来让奴才们替你分忧解难。”
    “李大总管要本官为他立碑。”
    “这是好事啊,大人为何愁?”
    心腹说。
    “你懂什么?”
    张知县说。
    心腹一脸懵逼,他想不通为什么。
    师爷也是一头雾水,他小心翼翼地说:
    “老爷,您匾额都给李大总管送了,还怕给他立碑不成?给他立了碑,李大总管不就是欠下您更大的人情了吗?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李大总管进京后,他能不记着您的好处!”
    “好是好,可是你们懂大清朝的规矩吗?”
    “大人,小的们还真地不懂,不知道其中有啥缘由。
    您给小的们普及一下这些规矩。”
    师爷和心腹同时摇着头说。
    “本官给你们两个讲讲。
    这碑不是随随便便能立的。
    自大清朝创立以来,还没有听说过给哪个公公立过碑,我们不能破先例啊?如果我们草率行事了,让宫里的人知道了,岂不惹祸上身。”
    张知县这样一说,师爷和心腹明白了,为什么张大人从李大总管那儿回来后,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哩。
    “张大人,你说怎么办?”
    “本官不正是为这事愁吗?”
    “大人,你可要三思而行啊,人家李大总管可是慈禧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一旦得罪了他,你可就摊上大事了。”
    师爷说。
    “是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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