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屋中一阵奇香,绕于鼻间久久不散。
    卫翕擦了擦鼻尖,崔道恒叉腰站于中间,摊手指向那桌案上摆的一堆瓶瓶罐罐。
    “这些价值千金,乃是我师父发家致富之良方。”
    他一一介绍来,“耳珠丹,入于耳者;助情香,入于鼻者;沉香合,入于口者;保真膏,奉于脐者。
    这个就”
    他咳了咳,“先天一粒丹,可于那处使用。”
    “什么?”
    崔道恒看向他腹下三寸,卫翕沉眉,额角微跳。
    崔道恒不觉,继续道:“那处用的最有效,最贵却也最受欢迎,就我知道的,许多京里有名望的郎君都差人来买过。
    师父近来日进斗金,连那下面没了的内侍都想要。
    还有蜈蚣袋,顺风旗,这个要更麻烦些,不是寻常人用的了的。
    就这些都供不应求,师父说要么制些便宜的先应付一下,总不好都推了得罪人。”
    “你在世叔身边就学这些?”
    “当然不是,师父难得下山一趟,他自然要赚些银钱了”
    崔道恒这时已有些清醒,后悔起来,“阿迦快醒了,表叔别看了,随我出去吧。”
    “我看母亲说要你入国子监一事确有必要。”
    “啊?”
    崔道恒惊呼一声,“国子监?这与国子监有何关?”
    国子监乃大梁官学,其中多为世家宗亲子弟,自然也有寒门学子。
    只是他们由地方举荐,行举荐便必有藏私,时日一久,名额仍由地方豪族霸占。
    不过前朝时朝廷重视科考,许多寒门之士得以入朝堂,后来百姓生活安定富足,民间学风日盛,尤以江南一带最为出众。
    如今朝中科举出身官员并不少,与国子监授官各成一派,两派多有龃龉。
    科举官员看不起国子监,觉得里面尽是些受父祖蒙荫的蠹虫;而国子监中便以出身为傲,常常讥讽科举官员不过无名寒门。
    不过其中也有另类,谢家就是其一。
    当年谢家儿郎如今的驸马谢珩便是当年科举魁首,还有早年薛相之子薛泮,都入国子监求学,却于科举一途榜上有名,当时颇为世家骄傲。
    “如今科举多考教诗文,于实务上甚少涉及,有些华而不实。
    而国子监中有名师教导,又于京中,所学之事皆是治国为臣之道。”
    卫翕将所了解的情况大致说予崔道恒听,不想他并未排斥,只是问道:“那要学多久?”
    “两年为一期,二十岁时若考绩优良便会授官。
    不过京中官职紧缺,若要留京一看出身二看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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