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国公叹道:“也罢,将来之事,现在想了也是无用,他不放你,你就不能脱身。”
    殷栾亭想说他并不想脱身,但看见恒国公忧心忡忡的脸,觉得这句话若是说出口,只怕又要惹得老父发怒,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日后如何,也不是说说就能算的。
    他与皇帝的感情,不身在其中,旁人无法理解,对方是皇帝,只这一个身份压下来,就足以使父亲关心则乱,现在他说什么父亲都会觉得是他被皇帝迷昏了头,说得多了,反倒让父亲更不放心,只能让父亲自己去看了。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殷栾亭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已过而立,却还让父母为他担忧,心中不免愧疚难安。
    正想着,他突然眉目一凌,沉声道:“谁,出来!”
    一边的一株大树上应声掉下一个人来,嘴里乱七八糟的嚷道:“是我大哥!
    是我!”
    殷栾亭有些无奈,抬手帮蹦到面前的殷成风摘下发间的一片树叶,语声温和的道:“你躲在树上做甚?”
    殷成风瘪了瘪嘴,小声道:“大哥你不知道,父亲这些年都不让我在外面说你的名号,也不让我去见你,我很想你,也好想告诉别人,大名鼎鼎的照夜将军是我大哥!
    让所有人都羡慕我,可是父亲不允。”
    殷栾亭无奈道:“就算你不说,别人也知道的。”
    殷成风道:“那不一样!
    我自己喊出来,那才有气势!”
    殷栾亭正色道:“男儿立于世,当建自身功业,为兄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用自己的名号震慑他人。”
    殷成风垮下脸道:“我知道了,父亲也是这样说,大哥你跟父亲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但他很快又精神起来,笑嘻嘻的道:“你不知道,那年你平藩回京,我去城门处看你了!”
    他学着骑马的架势,一边跳着走一边笑道:“你就这样骑着马,一身戎装,得胜勾上挂着银枪,单手提着缰绳,缓缓从长街上走过,所过之处皆是欢呼!
    我趴在酒楼的窗户边看着你,也觉得与有荣焉!
    兄长,我将来也要做一名武将,像你一样百战沙场,保家卫国!”
    殷栾亭看着他盈满少年意气的脸,温声道:“你有这份心是好的,若父亲也同意,待为兄回宫稍作安排,让你先入禁军历练一番。”
    殷成风却挥手道:“不用兄长为我安排,也不要让人照顾我,我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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