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微微蹙眉,而莉娅的笑容完全消失了,与刚刚谈笑风生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淡淡道:“知道了。”
    莉娅看着温黎的莲花金镯,还想说些什么,可笪齐却不给她机会,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公主殿下,麻烦您快些,汤羹要凉了。”
    温黎对待底下的人都是柔和可亲的,没什么威严,但宫女太监们都十分谦卑有礼,从未遇到过这样大胆不将主子放在眼里的侍从,像是故意的一样。
    “我听闻谷莱最是等级分明,奴隶没有人权,是可以直接被打死的,皇庭更是制度严苛,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在对公主如此严词厉声。”
    笪齐脸色一变,瞪向温黎,“这是我们谷莱的事情,与你无关。”
    温黎表情未变,语气温和却有着迫人的贵气与威仪,“你现在踩得是衍朝的地界,就该遵守衍朝的规矩,在这里冒犯主上者虽不至死,但杖责十,发配奴役所,终身不得出,念你为初犯又是公主的贴身侍婢,酌情杖责五,来人。”
    眼瞧着两个健壮的太监迎了上来,笪齐慌了,手里的汤碗都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我是谷莱人,你不能私自处罚!”
    温黎浅浅勾唇,“那就按你们谷莱皇庭的罪责处罚,削首。”
    重音压在了后两个字。
    笪齐被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顾不得了,“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小小的伴读而已,敢在太子殿下的殿宇乱用私刑!
    我要告诉殿下!”
    两个太监所动,门口持刀的侍卫跃跃欲试,像是将温黎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一点都不害怕后果。
    莉娅看着笪齐都被吓得快要尿裤子了才出声制止,“她是蠢货,别与她一般见识,既然在衍朝地界,那就按衍朝的规矩办吧。”
    温黎点头示意,太监们将笪齐拖了下去,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已经被吓晕了。
    莉娅蹲下身,看着洒落一地的汤羹,啧啧道:“可惜了这好好的汤羹,我还要用来勾引太子殿下呢。”
    明明是轻浮孟浪的话,可不知为何温黎觉得那笑容十分勉强与苦涩。
    没有把你当药引子
    等闻辞听到消息过来时,杖刑已经执行完成了,笪齐被莉娅抬了回去,温黎让方知许给她瞧了瞧伤,还给了不少治伤药。
    闻辞在温黎屋里用晚饭,“还给药做什么,让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温黎搅了搅碗里的米粥,舀了一勺喝掉,不紧不慢道:“毕竟谷莱不是我们的附属国,擅自处罚总是不好的,小惩为戒就行了,虽然只杖刑五,但看起来还是挺严重的,我怕她死了。”
    闻辞完全不在意,根本不把谷莱这个都没有衍朝一个州大的弹丸之地放在眼里,“你就算是直接砍了她的脑袋我都要给你拍手叫好呢,谷莱有意要与我们交好,他们的一个婢女居然敢在东宫耀武扬威,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我是觉得他们的种种行为都有些奇怪,莉娅倒是不像是个公主。”
    温黎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小菜,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过,可能谷莱皇庭与衍朝不同,公主与公主亦是不同的吧。”
    这两个月温黎的病情有所缓解,养得圆润了一些,脸颊都长了些肉了,捏起来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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