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不敢懈怠,躬身上前跪伏行礼,以额触地。
    “十七见过老爷,夫人。”
    一旁的江予白拱手作揖:“逍遥剑宗江予白,见过宁庄主,宁夫人。”
    宁庄主摆摆手,看似威严,却和善的很。
    “不必多礼。
    江贤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江予白抬头一笑,“晚辈当然记得。”
    说着说着,便掏出了一枚上好的印章,摊在手中。
    “宁庄主赠与晚辈的玉印,予白特意带在身上,就怕宁伯父不记得侄儿了。”
    宁邵全在见到江予白手中的玉印时,回头望了一眼阶梯上方的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走到江予白身前,“好侄儿,我们也十年未见了,你爹还好吗?”
    江予白摇了摇头,“家父不久前病逝。”
    宁邵全听到江予白的话,神色一黯,叹息道:“我与你父亲多年未见,没想到得此噩耗!”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侄儿已经看开。”
    “对了,贤侄身中剧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予白从容不迫,长叹一声:“我因忙于父亲的葬礼,不小心中了仇家的圈套,有人告诉我这毒只有望月山庄能解,侄儿来不及提前拜访,还望宁伯父不要怪罪侄儿的莽撞。”
    宁邵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会,贤侄来得及时,可查出下毒之人是谁了?”
    他摇头,“还在查。”
    “无妨,贤侄把这当自己家就好,身子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宁伯父。”
    “天色不早了,贤侄去休息吧,我命人给你备间上等的厢房。”
    这哪好意思,江予白急忙回绝。
    “不用麻烦,我跟十七睡就好。”
    此时的十七正规规矩矩跪在一旁,宁邵全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笑了两声继而转向十七说道:“十七,这位是逍遥宗少宗主,好生伺候,怠慢了仔细你的皮。”
    十七再次以额触地:“是。”
    “行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两人刚准备离去,帘子后的女人却开口道:“十七留下,江少宗主先去歇息吧。”
    “好。”
    江予白看了一眼一直保持跪立的十七,从他醒来到现在,这人好像一直都是跪着的。
    这么下去,膝盖要不要了?
    宁夫人吩咐十七留下,可也没说明原因。
    倒是和宁庄主聊了起来。
    “他真是江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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