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吞咽,喉咙火辣辣的疼,“更像坠入深渊的人渴望被救赎的依赖。”
    每个字都像玻璃渣,割得她鲜血淋漓,“无论当时拉我的人是谁,我都会去喜欢。”
    裴承的手突然松开,像是被烫到一般。
    他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储物柜,出“砰”
    的一声闷响。
    “但慕修远不同……”
    徐欢乘胜追击,指甲已经掐进掌心软肉,却感觉不到疼,“他是我小时候就有好感,长大后初次怦然心动的人。”
    裴承站在那里,像一座轰然倒塌的雕像。
    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一片死寂的灰暗。
    “你说谎。”
    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重锤砸在徐欢心上。
    徐欢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她必须把这场戏演到底。
    “一直以来,我也以为自己很爱你……甚至非你不可。”
    她轻笑一声,声音甜得腻,“可我低估了对慕修远的感情。”
    她转身假装整理厨具,不敢看裴承的表情,“从京城回来后,他一直联系我。
    你不在的深夜,是他在楼下陪我。”
    裴承呼吸一滞,徐欢几乎能听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娇娇告诉我,你涉嫌强j她人被抓那晚,我口上和她说着,你不是那种人,可我内心却很不坚定……我心里很难受,于是背着娇娇跑去酒吧买醉。”
    她深吸了口气,“我喝多了,是慕修远把我从酒吧带走。”
    她转身直视裴承惨白的脸,“那晚,我和他睡了。”
    裴承身形一晃,扶住台面才没倒下,“你说什么?”
    “我说,”
    徐欢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从血肉里硬生生剜出来,“我和慕修远上床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直直刺入裴承心脏。
    她眼睁睁看着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尽,连嘴唇都变得灰白。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突然被人按进冰水里,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事后我非但没有觉得对不起你,”
    她继续往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盐,声音轻得像是梦呓,“反而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了。”
    厨房里的空气凝固成块,连抽油烟机的嗡鸣都变得遥远。
    徐欢看见裴承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脖颈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狠心补上最后一刀:“甚至为了让自己心安,在你无罪释放后……”
    她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我告诉自己,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你之所以无罪释放,不过是因为你有权有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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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承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指关节瞬间皮开肉绽。
    鲜血顺着雪白的瓷砖蜿蜒而下,像一条狰狞的小蛇。
    徐欢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才勉强咽下那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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