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大赌,我卸了他的胳膊。”
    武班头处事向来都是媚上欺下,色厉内荏。
    他就是心眼多,实际胆子有限。
    陈观楼私下里有叮嘱过王班头,让对方盯着武班头。
    陈观楼站在牢门前。
    穆医官替刘翔鹤检查伤势,检查完后,摇了摇头,悄声对陈观楼说道:“上了药,只能止止痛,救不了命。”
    “还剩下多少时间?”
    “就是今晚的事情。
    快的话,也就一两个时辰。”
    陈观楼皱起眉头,暗道六扇门做事不地道,心里头记了杨都头一笔。
    穆医官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你别看他外表伤势不重,其实都伤在内腹。
    六扇门那边有高手刑讯,手段极为残忍冷酷,真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翔鹤能坚持到现在,堪称奇迹。”
    陈观楼微微蹙眉,“或许他是有心愿未了,才能坚持到现在。”
    “有可能。
    六扇门极少用酷烈手段刑讯犯人,这次实属罕见。
    你知不知道刘翔鹤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
    “我上哪知道。
    刘翔鹤嘴巴跟蚌壳似的,死活不肯说,只肯掏银子让我帮他。
    他这种事,我能帮吗,肯定不能啊。
    我犯不着为了他得罪杨都头那帮人。
    鬼才知道他们以前有什么过节。
    你也知道,我们天牢,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干活,一般不和外面的人牵扯。
    六扇门可不一样,天南海北的办案,接触各路人马,哼……”
    陈观楼没将话说透。
    大家都是这个行当的人,彼此心知肚明。
    六扇门肯定不干净。
    官场上就没有干净的人。
    六扇门的不干净,同隔壁锦衣卫又有所不同。
    锦衣卫是向上,只对宫里头负责。
    六扇门是朝下,接触的人面更广更杂。
    总之,都是烂账。
    穆医官懂,比所有人都懂。
    否则也不会安心待在天牢,当个不起眼的医官。
    以他的医术,做御医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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