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出去打听打听,其他衙门底层衙役胥吏的待遇是不是也降了。”
    “如果是,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是,那就不是一个衙门单独事件,而是一场朝廷各衙门大串联。
    呵呵,看样子有人憋不住了,想要逼宫!”
    于照安大笑出声。
    陈观楼却惊得眉眼直跳。
    “逼宫?你可别胡说。”
    他压低嗓门,示意对方管好嘴巴,别以为是在天牢就可以胡说八道。
    于照安嗤笑一声,表情很是不屑,“你看我像是胡说吗?你见过朝堂吗,见过皇帝吗。
    你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有多大,有没有七品?你跟朝中那些大人物打过交道吗?你一个小小的狱卒,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判断。
    我告诉你,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大动作,你要当心哦。”
    陈观楼沉着脸,压下心头的火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要当心什么?”
    于照安笑眯眯地说道:“很快,这牢里就将人满为患,关进来许多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
    你说,你该不该当心些。
    甚至有可能,会有皇亲国戚被关进来。
    那些人,你怎么伺候都不会令对方满意,而对方捏死你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难。”
    陈观楼压下心头的不安,板着脸问道:“你就这么确定会有人逼宫。”
    “我太了解那群人的尿性,因为曾经我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多长时间上面没有拨款没有下米粮?快一年了吧。”
    于照安得意洋洋的看着陈观楼。
    他双手背在背后,在牢房里面走来走去,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模样。
    很有朝廷大员的风范。
    不愧是昔日的右佥都御史,派头十足。
    只听他继续说道:“底层官员的死活,没人在意。
    但是,有需要的时候,不妨碍他们利用底层官员胥吏的需求,增加一点砝码。
    陛下沉迷于修道长生,花钱如流水,不管民间疾苦,不管天灾人祸,金州反贼越闹越厉害也动摇不了陛下一心追求长生的决心。
    急了!
    大家都很着急啊!
    朝廷衮衮诸公,岂能让权利落入那群招摇撞骗的道士手中。
    换你,你也不能答应。
    我若是还在朝堂上,我非得当场打死几个臭道士不可。
    瞧,我在天牢关了快一年,都不能让我真正平息怒火。
    朝堂上衮衮诸公,又怎么能容忍几个小人骑在头上撒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