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中年维鲁格之烦恼

    维鲁格不喜欢战争。
    比起与人用弯刀与火枪厮杀，他更喜欢漫无边际的思考。
    所以在黑心上司又下了一条无良要求的现在，维鲁格一面整肃部队，一面继续放任思绪活动。
    他思考的仍是诗歌。
    “昨日尼赛特
    在树林里踯躅，
    日光晦暗，空气新鲜，
    走啊走好不孤独。”
    这是他家乡的牧歌，在他很小，还未被陛下的军官学校带走前，维鲁格都是哼唱这些牧歌，带着牧羊犬鞭挞白羊。
    而现在维鲁格仍在放牧，只不过这次他鞭挞的兽群不是群羊，而是一群灰皮的狼。
    他也不像牧童，倒更像带着铁刺的牧羊犬。
    “少校阁下，已经整肃完毕，是否动进攻。”
    维鲁格没有中断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挥手，用肌肉记忆驱驰动作指挥呆板的狼群向前奔跑。
    灰潮一般的狼群向前涌动了，维鲁格同其余布鲁斯军官一样，走在队列旁侧，监督、鞭挞、驱驰那些没有大脑、缺乏思考的灰衣士兵依照着《王队条例》向前进攻。
    这比牧羊还要简单，至少在他小时候，还常有暴躁的头羊喜欢对他起莫名其妙的挑战。
    重复着此前4000多个日夜烂熟于心的记忆，维鲁格没由来的想起少年时用角向他冲锋的白羊。
    他一时怀念，又莫名生起感慨，正驱驰的这些“优秀士兵”
    更像没有思考的野兽，那些白羊反而活像群有思考的“人”
    。
    “少校阁下，我们进入浓雾了。”
    副官驱动座狼，在维鲁格身旁低语。
    摸鱼时间结束，工作时间到。
    “步兵列队缓步进攻，小心四周。
    骑兵两侧游走。
    注意即便卡佩人现在没主动出击，也要在换防时注意序列。”
    维鲁格终止愣，清醒过来的他娴熟安排进攻队列与节奏
    狼群在牧人的安排下向着浓雾深侧前行，山丘上的火炮还在不停轰来炮弹，掠过他们头顶砸在前方。
    布鲁斯人默不作声，举着枪小心翼翼的前行。
    “在薄暮的苍穹下，驰进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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