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向卡特将军敬一杯,没有卡特将军的统领,我们怎么可能收获这样酣畅淋漓的大胜!”
    宴席上,军官们捧着酒杯,笑得谄媚。
    矮胖将军笑得则无比爽朗,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连他嘴边打理精致的胡须被打湿都全不在乎。
    卡佩军官们实在是太开心了——昨日布鲁斯人突然动袭击,卡佩军队此前布置的防线几乎可以说是一触即溃。
    还好卡特将军临危不乱,组织军队进行防守,竟带领卡佩军获得一场大获全胜,不仅斩许多,还俘虏了数百布鲁斯士兵。
    反观……某位老公爵。
    平日里口气大的飞起,可危机一来临就好像什么都未察觉一样,直系部队被打的只能被动防守。
    有好事的卡特派系军官已经用戏谑的眼神瞥向座位上只是一味喝闷酒的老男人。
    “苏弗尔公爵,不知道您布置的防线起了什么作用啊?”
    人群里有人夹着声音骤然声。
    喧嚣的宴会场骤然一寂,随即就是哄堂大笑。
    “我听说苏弗尔公爵委以重任的第四,第七,第十三步兵团几乎没有任何战功,只能在防线内勉强支撑,最后还是由卡特将军救援的呢。”
    “不止于此啊。
    老公爵安排的防线此前一直说是堪比天险铁墙,可这次偷袭那些布鲁斯人几乎是立刻就抓到防线漏洞。
    花费王国巨大资金,却只建筑出这种东西……啧啧。”
    “会不会苏弗尔公爵收取了布鲁斯人的五十万银塔勒。”
    宴会上此时几乎尽是卡特派系对苏弗尔公爵,对围绕公爵的军官们的冷嘲热讽。
    老公爵身后,肩带银星,身材雄壮的一名佩剑贵族脸色愈来愈难看,随着人群声音越来越大,他已经将手放在腰间短剑上。
    “让勒曼,不可。”
    老公爵突然按住雄壮贵族的剑鞘。
    “公爵阁下,这群家伙正在侮辱您,也在侮辱追随您的将士。”
    壮汉声音极小,但正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声。
    “我绝不相信那个酒囊饭袋的卡特能有所谓「大将之才」,这分明是一个可耻的、丑恶的做局。”
    壮汉说到最后时,已经按耐不住的瞪向被人群簇拥的矮胖将军,他那对眼睛已经野兽一样要喷起火来。
    老公爵继续摇头:“我也不相信,甚至我们的防线被攻破大概率也有蹊跷——那些棱堡、土墙确实因时间不足有许多破绽,可找出这些破绽需要时间。
    布鲁斯人攻势这样快猛只可能是早知晓我们建筑时的信息。”
    “所以老公爵,我们怎么能这样忍耐羞辱。
    让我去杀掉他吧,如果能将那个猪将军杀掉,我情愿上绞刑架。”
    “让勒曼,你这样的勇将比卡特这种恶臣重要的多。”
    苏弗尔公爵安抚下自己气愤至极的亲随。
    这时候,矮胖公爵也已经同自己下属间交际的差不多,他将酒杯随手丢给副官,大步流星朝老公爵坐的偏僻位置走来。
    “苏弗尔公爵,我的兄弟!”
    卡特亲热的抱过来,行了个热切的贴面礼。
    “安静,都安静。”
    热切拥抱完,卡特转身冲着他的一众下属高喊。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像苏弗尔公爵这样的王国忠臣怎么可能同布鲁斯人有关系!”
    说罢,他扭回头,用很是亲切的语气讲:“老伙计,放心吧。
    我们知道你跟布鲁斯人无关,我们上报给国王陛下的报告也绝不会写这些。”
    “我们都知道你只是单纯思想老旧,不适应现代战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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