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凤凰骨虽然珍贵,有养魂锻体的功效,但终归是意外得来的,不算清澜宗的东西,丢了也无伤大雅。
    可怪也就怪在只丢了这一样东西。
    早知道,越是血脉尊贵的魔族,他们的摧毁欲、占有欲也就越强,宗门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损伤。
    再者,天下谁人不知魔尊只有一位独女,而黎糖那个“小师妹”
    在最后关头被认出是个俊俏的少年,黎糖也是确认了他性别的。
    因此,清澜宗上上下下确实认为,那天逃掉的那个魔族人的身份不太可能太厉害,那番说辞大抵是见势不对,妄想靠和魔尊攀关系而博出一条命罢了。
    毕竟先前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屡见不鲜罢了。
    更何况,他们清澜宗也算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宗们,就算那魔真有几分本事,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他们做什么。
    蜉蝣是无法撼动大树的。
    听到她的话,黎糖乌黑的羽睫缓缓垂了下来。
    是啊,白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短期内怎么可能来接她呢?
    那么,她只能靠自己了。
    一抹坚定的色彩于她瞳孔划过。
    她笑了笑:“雪染,你说得对,他来不了了,我一个人也能做的很好。”
    梁雪染听了这话,心下有些许微弱的怪异,但转瞬即逝,并未深思,见她想通了,心里也跟着叹了口气。
    “胡说什么呢,成婚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能做好什么,好了,明日就是婚期,你最重要的大日子之一,我们先来试试妆。”
    宿白砚那人她接触过,样貌过分出彩,性子温和有利,处事有分寸,更是事事以黎糖为先,小姑娘自然会心动。
    若不是魔族,大抵是很好的良配。
    她这么说也只是不想让黎糖太伤心了,长痛不如短痛,黎糖嫁给宋凭是板上钉钉的事,与其婚后夫妻俩貌合神离,黎糖郁郁寡欢,倒不如让她对宿白砚彻底死心了好。
    情这东西最是伤人伤身,她希望黎糖能多活几年。
    点了点头,黎糖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望着镜子里被打扮的格外明艳的自己,她略微怔了怔。
    整个竹屿峰到处都是红彤彤一片的景象,除了她这里。
    师尊为了防止她再耍小聪明逃跑,只放了雪染一个人进来,不准任何人来给她的屋子布置红绸等喜物。
    明日就是婚期。
    婚期啊……
    黎糖攥紧手指,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去找他鲜血从她手上滴下来,汇聚成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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