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凭拧眉。
    这个师妹当真是古怪极了。
    “大师兄。”
    他笑着叫人,侧身让开。
    “……嗯。”
    说不清心里那股古怪之感从何而来,加之刚同黎糖吵了一架,宋凭心烦意乱,心力交瘁,只是点点头,很快将这个新来的师妹抛诸脑后,抬脚夺门而出。
    屋外,宿白砚依旧站在原地,神色莫辨,须臾,他眸子微转,理了理衣袖,走了进去。
    “师姐,方才这是怎么了,我听屋内的动静,你似乎是同大师兄吵架了?”
    黎糖此刻正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柔顺乌黑的秀发,心不在焉的样子。
    听到师妹的话,她罕见的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顿了顿,叹了口气:“是啊,你都听到了?”
    “自然,不过话既然都说开了,那师姐也不要因着此事再多加烦闷了,我们不如来想想我们的以后。”
    宿白砚缓缓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极有手法的揉捏起来。
    垂眸看向铜镜中的黎糖,宿白砚眸色幽暗。
    以后?
    黎糖放下梳子,有些痛苦的抚额,她们之间的以后……
    这是一件比让宋凭去破镜还让她纠结的事:“以后,白白,你是怎么想的?”
    宿白砚力道不变,顺着肩颈,到后背,一路向下。
    他神态自若:“自然是在问你何时将我们的关系报给师尊和其他人,以及何时结道侣契,何时成婚。”
    黎糖越听他说一句,面色就艰难一分。
    终于,她试探着开口:“你……你那么聪明,有些事我就要同你先说好,省的日后你我之间变得同大师兄一样。”
    “哦?师姐想说什么?”
    黎糖沉默片刻,道:“我活不久,这件事我从没瞒过你,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也顶多就两年的光景,你我如今若是要在一起,我定然是没有办法同你长久的,你不介意吗?”
    宿白砚手下动作一顿:“没法长久……师姐又不是天上司命的神仙,又怎知没法长久?”
    黎糖眸色哀伤:“我就是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总之,我不想耽误了你。”
    宿白砚挑眉:“耽误我?抱歉师姐,我有些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师姐的意思是?”
    黎糖侧身,一把按住师妹在她肩上游走的手,深思熟虑道:“你我满打满算,只能在一起两年,还得是偷偷的,不能让师尊知晓的那种,所以,我没办法,也不能同你缔结道侣契。”
    宿白砚一听这话,面色兀的沉了下来,眸色几经变化,最终只吐出一句话来:“所以,说来说去,师姐这是不愿对我负责?”
    掩下眸中的不愉,在她看过来之前,他用一种近乎谴责的目光看着她,眸中的阴沉转瞬化为数不尽的委屈。
    “师姐,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你不愿对我负责,可这么多日来,你我抵足而眠,身上,除了那处,你早已把我摸便了也亲遍了,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你的气味,结果你现在同我说,你不愿公开我,不愿让大家知晓你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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