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人群,得到了人们所能给出的最为热情的赞美与欢迎
    基里曼对此很不适应,他来到这村镇不过才一周有余,而他们已经完全相信了他。
    这件事细究起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从一伙绿皮野兽的手上拯救了他们的牧师和其他外出寻找水源的人,二是因为他在这一周内以一人之力打退了那些野兽的三次进攻。
    人们因此对他顶礼膜拜,他们实际上是难民,是从南边的一座城市中逃出来的。
    那里被同样的野兽攻破了,穿着铁甲的骑士被屠杀,整座城市都被点燃了
    他们本以为自己已经逃的够远,所以才在这里建造了一个小小的村镇。
    不过,就目前看来,他们逃得还是不够远。
    如果基里曼不出现的话,他们大概还会接着逃下去,他们已经失去了和这些野兽对抗的勇气。
    基里曼走向村镇中央,那里有一个对他来说较为低矮的木质建筑,外墙被人用磨碎的青草涂上了一个简陋的天鹰。
    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前等待着他,他穿着件因为破损而变得滑稽的长袍,头被剃光了,这是身负信仰的象征。
    他诚惶诚恐地看着基里曼,想要鞠躬或是跪拜,却又因为他的命令而不敢这样做,于是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待在原地,看着罗伯特·基里曼一点点地走到他面前,遮蔽了他能享受到的所有阳光。
    “列休斯。”
    基里曼叫出他的名字。
    “冷静下来。”
    他的话起了一定作用,牧师用一种混杂了崇敬和畏惧的目光盯着他,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遵命,我的主人。”
    “和我来。”
    基里曼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他不喜欢,也还不习惯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但他必须这么做。
    这是个原始的世界,人们习惯性地服从于权威,而非那些真正值得相信的东西。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也没什么资格去指责这个牧师。
    他利用了后者的信仰,而且占据了一个偷来的身份
    是的,他知道自己不是罗伯特·基里曼。
    他已经用多达上百个的理论模型进行了论证,最后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他不是罗伯特·基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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