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杰出人才加以训练,专任有功之将。
    以为秋收后征讨不义之人做准备,所以赵无恤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但在人后,他则对张孟谈等亲信坦言道:“宋国很可能会生变,我想带轻骑去雷泽一带,若有不测也好做出反应。”
    张孟谈放下心来,但还是婉言相劝,希望赵无恤去是可以,但不要涉入太深。
    因为现如今西鲁与曲阜、三桓的关系已经有些微妙了,他们在鲁国的布局才完成了一半,又要树立新敌的话,他觉得以现在的兵力和财力是绝对应付不来的。
    更何况七八月正是秋收时节,这时候轻启刀兵,对统治不利。
    至此,赵无恤也恍然大悟,陈恒给自己传递消息,大概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吧。
    “陈恒明面上看是好心,其实是希望我在这微妙的时刻,被卷入宋国的内斗里去,涉入越深,在鲁国的利益损失就越大……”
    赵无恤自我警醒,要小心那条毒蛇,但他还是义无返顾地带着五百余轻骑出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于赵无恤来说,四者是递进的,也是并行不悖。
    有家方能有国,身为男人,若自家女人都保护不周,那还谈什么争雄天下?
    临行前赵无恤身穿戎装视察了浩浩荡荡的轻骑兵,其中不少人是在晋齐争霸里随他纵横沙场,立下战功的老卒。
    虽然西鲁的生活蒸蒸日上,经济上也依靠对外售卖奢侈品和玩乐赚取钱帛,但赵无恤对军队却管的极严。
    见轻骑精神不减半年前,他松了口气,他们至少还没被安逸的和平腐蚀掉。
    他问身边的虞喜:“那些东西,工匠坊可都送过来了?”
    说到“那些东西”
    ,虞喜顿时眼睛亮:“送来了,也让二三子演练熟悉了,骑乘时果然方便了不少。
    有了它,以往无法做到马上开弓的新卒也可以勉强办到了,真是骑兵的利器!”
    赵无恤点了点头:“每骑都备上一套,但此去雷泽,不许使用。
    这是军令,违者严惩不怠!”
    “唯……”
    虞喜有些失望,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一旦用熟了那玩意。
    离开了它,再骑马就显得别扭和艰难了。
    就像是四年前,司寇将两架马鞍交给他时,那种惊喜若狂。
    有了马鞍,再加上新近做出的这利器,或许司寇曾经偶然提到过的冲击突骑、重装骑兵,都不再是奢望!
    ……
    到了七月中旬时,赵无恤的轻骑已经在雷泽扎了营。
    曹伯也带着自己的皇家狩猎队来凑热闹。
    他在去年的战争里见识到了骑兵的妙用,于是便四处购买良马,同时在陶丘的大竞技场鼓励赛马运动,出色的选手不由分说,直接拉来当骑吏,于是一支多达百人的轻骑卒初具雏形,从建制到装备,无一不在山寨赵无恤。
    不过虞喜在看了几眼后吐槽说这支轻骑兵不像军队,倒似猎手和赛马驰逐者。
    “他们个人的骑术虽然过关,但战术古旧。
    弓箭的准头也不行,若是打仗时还将对方当成是蠢笨的野兽来猎,肯定是不行的。”
    这话恰好被曹伯身边的一个士听见了。
    他顿时不服,叫嚣着要在马上与虞喜等人一较高下。
    曹伯阳本就是个好赌的,顿时来了兴致。
    “子泰,今日便让你我的轻骑较量一番,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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