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回西鄙封邑的道路,再把差点让他吃了个哑巴亏的盗跖按趴下!
    真希望中都能撑到明天啊……
    ……
    第二日天未亮。
    休息完毕的武卒便拔营而走,中间又渡了一条小溪。
    路过了几处乡里、庐舍。
    一处赵无恤曾歇过脚的庐舍空空无人,大门被取走了,院墙被推塌,院中隐见血迹。
    几具伏尸伏倒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下,树上两只黑鸦,见他们走近,呱呱叫着振翅飞走了。
    冉求进去饶了一圈后说道:“此必是盗寇来犯,舍中吏卒反抗不成,反被杀戮。”
    他现在虽然被赵无恤任命为卒长,但毕竟在中都做过一年的杂吏,伏尸里甚至有两人是旧识,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路过的几个乡里也是空空荡荡,基本不见有人出入,无恤猜测,里面的人要么是被裹挟从贼了,要么是逃亡了。
    他叹道:“两个月前我路过此处,当时人烟茂集,路上尽是行人,不时有乡民出入,没想到如今却萧条破败成这个样子,盗患真是不可不除,除之不可不尽!”
    不过心细的冉求也现,除了第一个庐舍有几具尸体外,其余乡里大多都没见到死人。
    就在这时,又去前方探查的虞喜也带着人回来了,身后备用的马上还捆着三四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盗寇。
    乘着等待后方兵卒的当口,赵无恤让人软硬皆施,硬的是田贲的短剑,软的是一口香麦饼。
    于是乎,这些盗寇便将知道的事情一一招供了……
    “抄食?”
    这便是盗寇外出的目的,虞喜也称,他们是在一处里聚中抢掠粮食时被抓住的。
    “大泽里本就缺粮,将军带吾等出来也是为了抄掠秋粮,好储备过冬的食物……”
    这便是盗跖此次带人四处劫掠的目的了,说话的人在群盗里也是个小头目,所以知道的多一些。
    田贲闻言却面色一板,凶神恶煞地骂道:“贼!”
    吓得几个盗寇浑身抖。
    “小小盗寇匪,居然也敢自称将军!
    ?”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而生气。
    春秋时代以卿统军,故称卿可以称之为将军,一军之帅亦称将军。
    赵鞅作为晋国中军佐能被这么叫,赵无恤统帅武卒,却也不敢乱用这称呼。
    孰料盗跖却不讲究,大概是因为手下兵卒接近一军之众,所以才敢如此逾越吧。
    对于盗跖的自大,无恤并未太过恼怒,他挥手让田贲退下,继续追问道:“汝等一共有多少人。
    中都被攻破了么?”
    面对田贲的恐吓,那盗匪磕头如捣蒜:
    “将军……不,是盗跖让小人等分为三路。
    先去西边那座临河的邑,但试探后现守城之人不是邑卒。
    而是更难打的晋人,所只抢了几处里聚就退回来了。
    又沿着路来东边这个邑抄掠,但这里不富裕,好多人家只有够过冬的口粮,好在守备松懈,但里面有个叫孔丘的老叟还时不时上城头喊话,想要劝降盗跖,说的话差点连我都信了。
    然而盗跖言语犀利。
    亲自上去驳辩过几次,那老叟才无话可说……”
    “柳下跖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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