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起望着转头瞪向自己的叶鹭,投降似的抬起手臂,一本正经地和她打商量,“好阿路,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叶鹭也不知道自己被哪个字击中,只觉得浑身都有些发软,听到陈晏起连声央求,更是溃不成军。
    她错开视线,红着脸认输。
    “那你弄快点。”
    陈晏起侧过身将叶鹭拉开,忽地一笑。
    他语调还有些慵懒,手指在白色的膏体上活动着,意有所指似的道:“我这么努力,还嫌不够快?”
    叶鹭脑子里有根弦蓦地绷紧,她蓦地闭了嘴,任凭陈晏起怎么软磨硬泡,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九点钟,叶鹭终于得以逃脱陈晏起的魔爪,但同时,也从他嘴里得知了,这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消息。
    “下次,就到过年了。”
    陈晏起伸手拨开叶鹭额前的碎发,大手在她的小脸的轻轻描摹,道:“今年,我一定不会错过你的演出。”
    “只是替补,还不一定能上呢。”
    叶鹭失落道。
    陈晏起笑道“放心,一定能上。”
    叶鹭点点头,她心里悄悄打定了注意,嘴上却还是说:“卫视春晚在大年初一,节目录制结束可能还得待命几天,我最快也只能赶在大年初四回家。”
    陈晏起轻轻地“嗯”
    了一声,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
    “对了,这个给你。”
    叶鹭看了眼陈晏起手里的银行卡,她正想拒绝,就听到他说:“这里面是八万块钱,是财大创业竞赛的获胜奖金,我自己赚的。”
    陈晏起眼底泛起得意,见她在认真听,随即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含笑道:“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白手起家的背叛临近春节,扮演卫将军的男演员带伤排练了一回之后,最终决定放弃表演机会。
    叶鹭临时顶上,滔天的压力和任务随即兜头而来,她几乎是和团队一起住在了排练厅。
    由于卫将军的舞衣从始至终都是红衣盔甲,她必须每天负重十几斤进行排练,加上需要让演绎和形体更像是成年男性,叶鹭必须花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来弥补自己的不足。
    疲惫之余,叶鹭偶尔也会觉得恍惚,几天前她还是个随时替补的存在,可转眼间,她就成了仅次于主舞的“男主角”
    ,就像陈晏起说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到不可思议。
    舞台上的卫将军和花木兰在沙场中势均力敌,并肩而战,而叶鹭也不自觉想起那晚,陈晏起手把手地带着她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拆解,一招一式地练习。
    他认真的时候总是格外苛刻,毫厘不差,比歌舞院的武术指导还要严厉,叶鹭总觉得他那副架势,简直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全都灌输给她。
    窗外飘起碎屑似的雪,还没落地就已经融化。
    小年已过,冬已深,这么久没联系,也不知道陈晏起在沪中过的好不好?编导催练的拍手声响起,叶鹭忙收拢思绪,忍着肢体上的酸痛不适继续练习。
    除了每天和编导打磨动作和细节,她还得观察作为其他男舞者的肢体语言和惯性动作,就连走路上厕所也在看纪录片,分析剧情人物。
    一整天下来,别人练习十几个小时,她几乎是睁开眼就练,练累了随便哪躺着就睡,有时候听到音乐声响起,她闭着眼都会跟着手舞足蹈,听到脚步声过来,条件反射就会从梦中惊醒。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节目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得以完成。
    节目录制结束,大家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起去聚餐,喧闹煽情的场景里,陈晏起给她发来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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