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见济无舟突然走神,又似陷入了思考人生哲理,向远双手比了个大喇叭,在其耳边大声呼喊。
    声色悲切,带着几分哭腔,引得萧何在院墙探头,还以为济无舟走了。
    只要有的吃,他坐哪桌都行!
    济无舟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向远的眼神格外嫌弃,一是徒弟身上坑太多,好多算计都是冲着他来的;二是徒弟全无尊师重道之意,记名弟子怎么了,师父又不是记名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向远的眼神也格外嫌弃,两次见济无舟,后者都处于自暴自弃的落魄低谷,没有缺心眼游戏人间的潇洒,也无弗利沙大王高高在上的霸气。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破舢板当之无愧。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济无舟率先败下阵来,战绩太差,好不容易支棱起来,又光沉底,最后还需要徒弟救场,让他很难在向远面前摆出为人师表的威严。
    为师今天就支棱起来给你看看!
    “师父,如何离开此地,你倒是接着往下说啊!”
    “出口在那。”
    济无舟并指成剑,指向远方撑天而立的巨峰:“此界为燕悬河身死所化之地,和天宗护山大阵紧密相连,自成一界,可进不可出。
    只有将燕悬河所留之物抹去,在改天换地的一瞬,影响天宗护山大阵,才能得到离开此界的契机。”
    “师父,你怎么这么懂?”
    向远奇了。
    “莫要小看为师,我懂得多着呢!”
    济无舟黑着脸说道:“为师遭算计才入了此界,若非如此,此时坐镇天宗,掌控大阵的应是为师才对。”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
    见济无舟有些恼羞成怒,向远连连点头,说道:“迟则生变,现在就走。”
    “不急,离开之前,为师要先统合一下此界修士。”
    济无舟看向天柱巨峰,眯着眼睛说道:“为师坠入此界,无法脱身,自思既无法离去,便将此地视为世外桃源,颐养天年,对之后坠入此界的宗师并未上心。
    他们能来,显然也是受了天宗大阵流放,待为师拨乱反正,重掌天宗,这些人肯定能用得上。”
    “……”
    “怎么,你看不上这些宗师?”
    “怎么会,徒儿一直深信,就算是一条内裤,一艘破舢板也有它的用处,何况宗师级别的强者。
    徒儿只是好奇,现在执掌天宗的是一位绝世强者,境界不明,神通广大,师父你……”
    向远上下扫视了济无舟一眼,剩下的话没说,意思已经到位了。
    你打得过他吗,搁这叭叭的。
    听徒儿一句劝,嘴强王者要不得!
    济无舟被气够呛,一步一个脚印,转身离开院子,暗暗誓,今天要打出威风,打出霸气,让看不起他的臭徒弟知道,一天是你师父,一辈子都是你师父。
    向远双手插兜,快步跟上,不管济无舟是吹牛,还是确有真本领,总算有高个儿站出来把天顶着了。
    他跟在济无舟身后,嘴里絮絮叨叨:“师父,我进入天宗大乘山,一眼就看出有人在假冒你。
    你知道徒儿的,能让你受这委屈?当即怒不可遏,誓要揭穿虚伪小人的真面目,便和其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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