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尽了,浅金色头发的青年倚着会场中央的餐点台,轻触手机拨出异国的号码。
    “我见到她了,很有趣。”
    “如果换做其他人拜托我,我可能就不会放过她了。”
    电话那端笑得很愉悦,是个男声,伴随着银制餐具器皿碰撞的声音,他开口了:“你抓不住她,这个情我不领。”
    青年依旧好脾气,“可她被临淮的一个只有钱的土老板抓住了,还套上了禁止器,真令我伤心。”
    男声慵懒道:“我说过,不要在我的允许外接触她,就是这个意思——你连猎人和猎物都分不清。”
    青年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他应该相信那个人的,可他无论如何也觉得那只是个小姑娘,就算如那个人所说是她故意的,也是个自作聪明的小姑娘。
    沉默片刻,电话那头又道。
    “明天会有个快递到你手中,在合适的时机给她——比如那个什么土老板的葬礼上。”
    电话挂断,在晚会上被称为“夏小姐”
    的女人朝他走来。
    “先生,我们是否要和罗澹合作?”
    青年脸上依旧挂着体面的微笑,“谁要跟那个无趣的人——不,不,答应他。”
    “合作的话,能见到她吧。”
    “商业往来,可不是我故意要接近的。”
    ……
    后半夜,她睡得很香,罗澹说是彻夜难眠也不为过。
    她什么都不问,是一点都不在乎吗?
    她不该不在乎啊。
    清晨,她刚迷迷糊糊睁开眼,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就听见罗澹问:“苏小姐打算如何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是哥们,有必要吗。
    她瞬间清醒了大半,揉了揉太阳穴,嗓子有点哑,“先生,早上醒来的时候你可以先给我拿杯温水,而不是像鬼一样在床头拷问我。”
    罗澹依言照做,目光仍旧死死锁定着她。
    她无视,叁两口喝完一整杯水润了润嗓子,才道:“在讨论这个话题之前,我想问,先生是不是从没和别的女人做过爱?”
    否则一副恨嫁要她负责的样子做什么。
    罗澹眉头松了松,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很满意,跟昨晚的回答一样,语气更郑重,“我有。”
    “在我成人礼那天,家里安排的。”
    她勉强地笑笑,“先生,这种频率的事件其实可以不进行讨论。”
    这种水平就不要对外宣称有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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