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顿被吓了一跳,看向躲在后面的卢修斯,后者给他递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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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就是这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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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底是多久?”
    克拉夫特对这個问题表现出了异常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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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想想,我想想,他没说得很清楚啊。”
    李斯顿头上冒汗,他有种面前站着卡尔曼教授的错觉,“他说之前都是能在钟楼敲响七次前到面包店的,现在醒来都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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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差不多晚了一个小时。
    他家人有类似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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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说。”
    李斯顿答道,心虚得像在说“我没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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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克拉夫特没继续在这上面追问下去,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榆木街在哪吗?我对文登港不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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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啥突然问这个?”
    李斯顿没跟上跳跃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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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夫特抽回病历,翻到第一页,一个黑圈被画在地址一栏上,把它从所有信息里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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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纸推回李斯顿面前,“在不知道具体位置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所以回忆下到底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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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调平静,但总让人觉得里面藏着什么情绪。
    不是被打搅了工作的恼火,也不是对他人的不满,那是一丝聆听者无法理解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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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顿与他对视,克拉夫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认真地注视着他,带来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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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小街道,和盐潮区比较近,我以前去过所以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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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盐潮区?”
    这已经是这几天来第三次听到这个词了,克拉夫特有个很不妙的猜想,“有地图吗?我想看看这个地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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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那个雇工的话飞快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和妻子”
    “我的邻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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