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还是漆黑。
    程静安打破沉默,吩咐道,【打电话给梅姨,让她收拾点东西过来。
    】晁叔动了动,程静安又说,【她提过一座冬天地板会裂开的山,还有一条蜿蜒的将山和平地割开的河。
    她一路渡船过桥,总有艄公记得她的,派人北上打听,多派些人,脚程要快。
    】晁叔似是听到了,一时没能行动起来,又听程静安叹了口气,说,【她总要回家的。
    】一个月后。
    程树新起死回生,已无大碍。
    这会,晁叔才拿来伙计的信,是从一个叫大沣河的地方寄来的,那里一到冬天就天寒地冻,几乎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多的是人不知道大清亡了。
    程静安掌灯,看完了信,她一掌拍向书桌,【一派胡言!
    】晁叔很少见她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也很错愕。
    程静安掐头去尾的跟晁叔说了大概,果见晁叔也怒不可遏,但多说无益,既然程树新起死回生,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她吩咐晁叔将信烧了,【巫祝小人,妄说祸祟罢了。
    这件事不必让树新知道,她只需要知道,这里才是她的家。
    】木盒被打开,里面装着几封信。
    孟魂看到信封,【是晁叔!
    】看样子,战争结束后,晁叔和程静安还通过几次信,焦黄的信纸被展开,晁叔说,他们一家在津门置办了产业,买了几亩地,一群羊。
    晁叔最后一次来信是1953年,那会他已经68岁了,他还是说着一些平常的话,信的末尾,孟魂看到——“我下辈子还是不要做人了吧,总要有人为她赎罪的。”
    小春的头凑得很近,她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孟魂。
    孟魂找不到程静安,但晁叔的地址就在手上,运气好的话,他的子孙应该还住在这里。
    晁叔家的宅基地很大,经过一代又一代的规划,他们家的房产还在乡下,院子围着三层楼高的板砖房。
    大门关着,叩了几下门,才有一个妇女过来开门。
    她打量了几个人,见实在是面生,既不像是卖东西的,也不像是骗人的。
    【阿姨,你好。
    请问,晁大同是这家人吗?】【晁大同?谁啊?】妇女想了想,又说,【我家是姓晁没错,我去问一下。
    】妇女将门开着,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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