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前厅院中回来一人,这人身材修长,体格瘦壮,脚步轻快非常,再一看更是俊朗得紧,只在院中跳脱而行。
    卢俊义见得,便是脸下一黑:“小乙,何以如此轻浮,见不到厅中有贵客吗?还不快快有礼来见。”
    听得一喊,那俊朗少年郎立马收了跳脱,站定来看,随即恭敬而行,进门来拜:“见过索都监与二位贵客。”
    听得小乙这个名字,苏武岂能不知他是何人?
    浪子燕青,又名燕小乙,大名府街面上,哪个不称一声小乙哥?
    他是卢俊义街边收养的孩童,养在身边长大,虽是家仆,与养子无异,平常里教也教得多,纵容也是纵容得多。
    这燕青在卢俊义家中这般长大,便是生得个外形俊俏,姿质风流。
    最喜欢在街面浪荡,绣得一身花刺青,学得吹弹唱舞、各路乡谈、诸行百艺,无所不通,无一不精。
    更在大名府各处勾栏瓦肆花丛浪荡,浪子之名由此而来。
    却也有一身好武艺,以相扑最佳,擅长弩箭,其他武艺,也是高强。
    就听卢俊义说道:“二位都监见笑,这厮惯会轻浮跳脱,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索闻言就笑:“哈哈……某岂能不知他?那些勾栏里不知多少女子日夜盼着他呢……”
    自也是江湖人江湖事,浪子燕青,名声当真也不小,更是不知被多少男人羡慕嫉妒恨。
    索如此一夸,燕青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答道:“索都监,小人可不愿与那些女子为伍,便是更愿与索都监这般好汉走动!”
    这话语里也显机灵。
    索闻言,还与苏武介绍:“这燕小乙啊,大名府街面上可有大名,最是风流了,有个浪子的诨号,但哥哥可莫要小瞧他,诸般武艺都来得,最是擅长相扑技艺,说起来,哥哥也擅长散手相扑之道。”
    燕青闻言,立马来看苏武,能为大名府急先锋索的兄长,那必然是散手相扑技艺高不假。
    见燕青在打量,卢俊义来说:“这位是东平府的苏都监。”
    燕青立马有礼再拜:“原道是打杀董平的苏都监,再来拜见苏都监当面!”
    苏武笑着拱手回礼,便是也说:“说起来,我还真没有在那些勾栏瓦肆里见过世面,今日既然来了大名府,晚间,小乙带我见识一二?”
    燕青闻言立马去看卢俊义,见卢俊义点了头,燕青脸上就笑:“这有何难,都监只管随小人去,什么场面便也不在话下。”
    “那得多带些钱。”
    苏武只是打趣。
    没想到燕青就答:“花什么钱,不花钱!
    兴许还赚点钱回来呢……”
    苏武一愣,女子赚钱的生意,到小乙哥身上,还得倒贴,心中只有一语:小哥牛逼!
    便是心中也想,卢俊义的这份人情,兴许就得从燕青身上入手了。
    卢俊义看得苏武还真兴趣盎然,便说:“如此,那便一道出门去吃酒。”
    苏武是兴趣盎然,倒也不是对什么美色之事起兴趣,就是想见识见识大宋朝所谓的风雅。
    看看知府相公程万里这类人平常里都玩的啥活。
    大宋朝的代表,就是宋词,宋词是什么?就是歌词,更代表了达的娱乐行业,而那些文人士大夫,更是趋之若鹜,谁都愿写,谁都愿听。
    说一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点都不为过,再加一语娱乐至死,也正合适。
    但这也是一个时代的风华,既然身在大宋朝,岂能不感受一二。
    众人自是出门去,时代虽然不同,商务接待的方式,还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低端有低端的烟花柳巷,高端有高端的勾栏瓦肆。
    众人直去一处楼宇,燕青已然介绍:“苏都监有知,东京数樊楼最好,北京就数着得月楼最妙!”
    苏武乡下人进城,只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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