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毫无情绪。
    “会不会?”
    只是一把手枪,曾经身为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尤其一年涉及的任务无数,别说是工作期间,原本他也常常将其别与腰间。
    太宰治对上黑泽阵没什么反应的眼眸。
    半刻,他诚恳摇头:“我不会。”
    黑泽阵挑起眉毛,像是在说“都没让你杀人,开个枪都不会”
    的小废物。
    但他还是摇头:“我真的不会。”
    “行。”
    黑泽阵淡淡一句,太宰治都没搞懂他到底什么意思,然后手指就被生硬地塞了把枪,银发少年稍弯腰,靠过来,半长的发尾刚好扫过太宰治的锁骨,痒痒的。
    “我真搞不懂。”
    语气是明晃晃的不屑。
    “就你,还想当叛徒?”
    手枪干净利落地上膛,这是一个假意的牵手,他们身上都是在外面待久后的凉意,烟味与相同洗发水的味道混淆,也分不清是谁占得多一点。
    黑泽阵的食指紧压着太宰治的手指。
    扳机被扣下。
    砰——
    此刻,正是有风掠过,带动两个人的衣角。
    “十环。”
    女音播报。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念头。”
    黑泽阵把枪扔到桌上,碰撞的声音即刻,身上的轻狂毫不遮掩,他笑了笑,越笑,不屑的意味就越浓。
    “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犯人。”
    驼色风衣的厚度很好掩盖住太宰治一瞬的变化。
    他没忽略心脏疯狂的、快要疯了一样的跳动频率。
    太宰治仗着两人的距离还没撤回去,抓住黑泽阵的手腕,随手从桌上挑起一把枪。
    不是同一把。
    反手,也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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